入協和醫院受手術
入協和醫院受手術
中華民國十四年
一九二五年
一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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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先生病勢危殆,各醫生會議須立移醫院手術治療,與家屬及侍疾親友、同志協商,由夫 人宋慶齡先勸先生允許割治,得先生之允諾,遂於下午三時以擔架移至協和醫院。一入醫院, 體溫脈搏更高,各醫斷定病症已至緊急時期,非立即施行手術不可。六時施行解剖手術,檢查 全肝,肉眼亦可見全肝已堅硬如木,病狀完全是肝癌不治之症,無從割除,當晚由德、美、俄 三國醫生取肝上之極微三部份,以作試驗品,一面洗淨肝臟,縫以綁帶。據用顯微鏡詳細察驗 之結果,先生之病確為肝癌,且已至末期,其病遠因在十年以上,近因亦在兩三年之久,實無 藥可醫。(註七)當時醫學界甫有用鐳錠放射法,以圖停止癌之發展,然已無及,至是西醫為之束 手。國民黨特聘之俄籍醫師,當解剖時臨場察視,及出,即對國民黨數位重要同志秘密報告, 認為挽救乏術。
(註七) 鄧慕韓:「孫中山先生傳記」;鄒魯:「中國國民黨史稿」第一篇,三七○頁,商務印書館發行,民國
三十三年六月增訂第一版,重慶。
國父年譜
下冊
1590-1591
人,不過人民之公僕也。(註五)先生此電對段祺瑞已表極大之讓步,而段終不省。
發致段電後,先生復計劃開國民會議及籌款實行「化兵為工」方法,擬向各國交涉將中國每年應還外債,展期十年,移此款以建設交通事業。苦籌熟慮,而病狀遂仍無起色。
一月二十日 廣東國民會議促成會發動十萬人大遊行,反對段祺瑞召開善後會議。
一月二十一日 病勢加重。
二十日以後,先生病勢突然加重,體溫脈搏大起變化,體溫升降不定,有時升至攝氏四十一度餘,有時低至二十七度,相差太多,實為不良病狀。至二十四、五兩日,竟不能進飲食,體溫更高,脈搏更快,各醫生咸謂病源已深,甚為危殆,非注射所能維持,均主張遷居醫院,施行手術剖割療治。時先生老友吳敬恆應「清室善後委員會」之聘,抵北京參加清宮檢查工作,住北京南池子北京公寓,常來視疾,亦力主先生遷往醫院。(註六)
一月二十六日 入協和醫院受手術。
(註五) 「國父全集」第五冊,五六九――五七○頁,中央黨史會編訂,民國七十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出版,臺北;岑學呂:「三水梁燕孫先生年譜」下冊,三七五頁,文星書店印行,民國五十一年六月初版,臺北。
(註六) 林一厂:「總理史蹟稿」;鄧慕韓:「孫中山先生傳記」;楊愷齡:「國父與吳稚暉先生」。
國父年譜 民國十四年(一九二五) 六十歲 一五九○
上午先生病勢危殆,各醫生會議須立移醫院手術治療,與家屬及侍疾親友、同志協商,由夫人宋慶齡先勸先生允許割治,得先生之允諾,遂於下午三時以擔架移至協和醫院。一入醫院,體溫脈搏更高,各醫斷定病症已至緊急時期,非立即施行手術不可。六時施行解剖手術,檢查全肝,肉眼亦可見全肝已堅硬如木,病狀完全是肝癌不治之症,無從割除,當晚由德、美、俄三國醫生取肝上之極微三部份,以作試驗品,一面洗淨肝臟,縫以綁帶。據用顯微鏡詳細察驗之結果,先生之病確為肝癌,且已至末期,其病遠因在十年以上,近因亦在兩三年之久,實無藥可醫。(註七)當時醫學界甫有用鐳錠放射法,以圖停止癌之發展,然已無及,至是西醫為之束手。國民黨特聘之俄籍醫師,當解剖時臨場察視,及出,即對國民黨數位重要同志秘密報告,認為挽救乏術。
中國國民黨中央政治委員會在北京召開緊急會議。
先生患肝癌之消息傳出後,同志咸感震驚。眾皆覺此後各同志所肩負之責任愈重,故當晚即在北京召開政治委員會會議。此一政治會議,本為先生在廣州時所組成,自任主席。將入醫院之日,自知病勢沉重,不能躬親庶務,而政治委員又分散各地,胡漢民、廖仲愷在廣州,戴傳
(註七)鄧慕韓:「孫中山先生傳記」;鄒魯:「中國國民黨史稿」第一篇,三七○頁,商務印書館發行,民國三十三年六月增訂第一版,重慶。
國父年譜 民國十四年(一九二五) 六十歲 一五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