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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大隈重信請支持中國革命函 det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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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大隈重信請支持中國革命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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詮釋資料說明
題名

致大隈重信請支持中國革命函

生平歷程
二次革命與討袁護法
文件類型

函電

民國日期

003/05/11

西元日期

1914/05/11

國父年歲

49

全文內容

致大隈重信請支持中國革命函(註一) 民國三年(一九一四年)五月十一日
大隈伯爵首相閣下:竊謂今日日本,宜助支那革新,以救東亞危局,而支那之報酬,則開放全國市場,以惠日本工商。此中相需至殷,相成至大。如見於實行,則日本固可一躍而躋英國現有之地位,為世界之首雄,支那亦以之而得保全領土,廣闢利源,為大陸之富國。從此輔車相依,以維持世界之和平,增益人道之進化。此誠千古未有之奇功,畢世至大之偉業也。機會已熟,時哉勿失。今特舉其理由,為閣下陳之。望加意詳察,兩國幸甚。
支那曩者苦滿清虐政,國民共起革專制為共和。而民黨篤信人道主義,欲減少戰爭流血之慘,故南北議和,使清帝退位,後舉袁世凱為總統,袁亦誓守約法,矢忠民國。乃自彼就任以來,背棄誓約,違反道義,雖用共和民國之名,而行專制帝王之事。國民怨怒,無所發舒。乃其暴虐甚於滿清,而統馭之力,又遠不及,故兩年之間,全國變亂頻起,民黨之必興,革命軍之必再見,無可疑者。
顧革命軍以自力,而無助,則其收功之遲速難易,或非可預期。以言破壞之際,得世界一強國為助,則戰禍不致延長,內免巨大之犧牲,對外亦無種種之困難。日本與支那地勢接近,利害密切,革命之求助以日本為先者,勢也。以言建設之際,則內政之修善,軍隊之訓練,教育之振興,實業之啟發,非有資於先進國人材之輔助不可。而日本以同種同文之國,而又有革命時期之關係,則專恃以為助,又勢也。日本既助支那,改良其政教,開發天然之富源,則兩國上而政府,下而人民,相互親善之關係,必非他國之所能同。支那可開放全國之市場,以惠日本之工商,而日本不啻獨占貿易上之利益。是時支那欲脫既往國際上之束縛,修正不對等之條約,更須藉日本為外交之援。如法律、裁判、監獄,既藉日本指導而改良,即領事裁判權之撤去,日本可先承認之,因而內地雜居為日本人,於支那之利便而更進。使支那有關稅自主固定之權,則當與日本關稅同盟,日本之製造品銷入支那者免稅,支那原料輸入日本者亦免稅。支那之物產日益開發,即日本之工商業日益擴張。例如英國區區三島,非甚廣大,然其國力膨脹日加者人莫不知,其以得印度大陸為母國之大市場,而世界列強始莫與爭。日本地力之發展已盡,殆無盤旋之餘地,支那則地大物博,而未有以發展之。今使日本無如英於印度,設兵置守之勞與費,而得大市場於支那,利且倍之,所謂一躍而為世界之首雄者此也。然而日本若仍用目前對支之政策,則決不足以語此。何也?現在支那,以袁世凱當國,彼不審東亞之大勢,外佯與日本周旋,而內陰事排斥,雖有均等之機會,日本亦不能與他人相馳逐。近如漢冶萍事件,招商局事件,延長煤油事件,或政府依違其議,而嗾民間以反對,或已許其權利於日本,而翻援之他國。彼其力未足以自固,又憚民黨之向與日本親善,故表面猶買日本之歡心,然且不免利用。所謂戰國時縱橫捭闔之手段,對待日本。設其地位鞏固過於今日,其對待日本必更甚於今日,可以斷言。故非日本為革命軍助,則有袁世凱之政府在,其排斥日本勿論。即袁或自倒,而日本仍無以示大信用於支那國民,日本不立於真輔助支那之地位,則兩國關係仍未完滿,無以共同其利益也。就他一方言,則支那革命黨無一強國以為事前之助,其成功固有遲速之不同,即成功後而內政之改良,外交之進步,苟無強國之助,其希望亦難達到,故現時革命黨望助至切,而日本能助革命黨,則有大利,所謂相需至殷相成至大者此也。或謂外交上日本未取得英國之同意,不能獨力解決支那問題。然此不足慮也。支那問題近始露其真相,當袁世凱就職之初,大放金錢以收買歐洲一部分新聞記者、通信員,故其報告與評論皆極推重袁,而英國政府亦信之。近則英之輿論已變,「泰晤士報」已評袁為無定亂興治之能力矣。英與佛(註二)邦交最善,而近日佛政府與國民皆已不信袁氏,故取消佛支銀行(註三)借款之保證。夫英於支那,以求真正之治安為目的,前誤信袁氏有保持支那之能力,今既知其不然,將與佛國漸同其趨向。若日本導以真正解決支那問題之策,俾使支那得永久之治安者,則英必同意於日本之行動無疑。關於支那問題,日本當欲得英國之同情,而英國亦實視日本意向為轉移也。夫惟民黨攬支那之政柄,而後支那可言治安。
以支那人大別之為三種:一舊官僚派,二民黨,三則普通人民也。政治上之爭,普通人不與焉,舊官僚得勢,為保持其祿位計,未嘗不出力與他人角逐,及其權勢已失,即無抗爭反動之餘地。如袁世凱見逐於前清攝政王時,惟以免死為幸,不聞有何等舉動也。民黨則不然,所抱持之主義,生死以之,求其目的之必達。前者雖仆,後者復繼。故雖以前清朝之殘殺,亦卒無以制勝。民黨之志一日不伸,即支那不能以一日安。此深察支那之情形,當能知之。而欲維持東亞之真和平,則其道固在此,而不在彼矣。要之,助一國民黨,而顛覆其政府,非國際上之常例。然古今惟非常之人,乃能為非常之事,成非常之功。竊意閣下為非常之人物,今遇非常之機會,正閣下大煥其經綸之日也。文為支那民黨之代表,故敢以先有望於日本者,為閣下言其概。且觀於歷史,佛曾助米利堅矣,英曾助西班牙矣,米曾助巴拿馬矣。佛之助米獨立,為人道正義也;英助西班牙以倒拿破侖,為避害也;米助巴拿馬,為收運河之利也。今有助支那革命,倒暴虐之政府者,則一舉而三善俱備,亦何憚而不為乎?若夫幾事之密,更有以避外交之猜疑而神其作用,此又不待論。區區所見,實為東亞大局前途計,惟閣下詳察而有以教之。孫文。印。大正三年,民國三年五月十一日。

注釋

(註一) 原件存日本外務省檔案。大隈重信當時任首相兼內務大臣。
(註二) 「佛」即法國。
(註三) 「佛支銀行」即「法華銀行」。

相關人名
大隈重信信之袁世凱
相關地名
中國支那日本印度西班牙和平延長歐洲
相關專有名詞
人道主義民黨南北議和約法革命軍革命黨泰晤士報國民黨富國滿清領事裁判權
出處

國父全集

冊數

第四冊

頁次

310-313

檢索詞出現頁次

。孫文。四月十八日。
  地址見後,收信地址名字:
  Toyama
   26 Reinanzaka
    Tokyo
     Japan
(註一) 據「鄧編手札」原件影印。

為組織中華革命黨致李源水函(註一) 民國三年(一九一四年)四月十八日
  源水先生鑒:頃接高維兄來函,以足下業已商允吳世榮君將前匯寧之捐款轉匯東京接濟各貧苦同志,厚誼隆情,至堪感佩。當即電達台端,諒登記室,尚祈早日寄下,不勝盼禱之至。此間同志困苦顛連,備嘗艱苦,惟精神團結,百折不磨。弟初來此間,擬重整旗鼓,特組織幹部,集合同志,各具誓約,服從命令,以期統一,力洗從前散渙之弊,各同志均踴躍加入,黨勢日隆。近頃幹部支部章程、革命方略,均已陸續訂定,現擬擴充各處組織支部,一俟章程刊就,即當分寄各埠同志。素仰足下熱誠愛國,始終如一,刻下此間組織,必願贊成。倘能擔任組織支部(將現國民黨支部內部暗組秘密團體),當將章程郵寄尊處,未審以為如何?尚希示復。專此布復,即頌日祺。孫文。四月十八。
(註一) 據黨史會藏原件影印(049/156)。

致大隈重信請支持中國革命函(註一) 民國三年(一九一四年)五月十一日
  大隈伯爵首相閣下:竊謂今日日本,宜助支那革新,以救東亞危局,而支那之報酬,則開放全國市場,以惠日本工商。此中相需至殷,相成至大。如見於實行,則日本固可一躍而躋英國現有之地位,為世界之首雄,支那亦以之而得保
國父全集三一○

全領土,廣闢利源,為大陸之富國。從此輔車相依,以維持世界之和平,增益人道之進化。此誠千古未有之奇功,畢世至大之偉業也。機會已熟,時哉勿失。今特舉其理由,為閣下陳之。望加意詳察,兩國幸甚。
  支那曩者苦滿清虐政,國民共起革專制為共和。而民黨篤信人道主義,欲減少戰爭流血之慘,故南北議和,使清帝退位,後舉袁世凱為總統,袁亦誓守約法,矢忠民國。乃自彼就任以來,背棄誓約,違反道義,雖用共和民國之名,而行專制帝王之事。國民怨怒,無所發舒。乃其暴虐甚於滿清,而統馭之力,又遠不及,故兩年之間,全國變亂頻起,民黨之必興,革命軍之必再見,無可疑者。
  顧革命軍以自力,而無助,則其收功之遲速難易,或非可預期。以言破壞之際,得世界一強國為助,則戰禍不致延長,內免巨大之犧牲,對外亦無種種之困難。日本與支那地勢接近,利害密切,革命之求助以日本為先者,勢也。以言建設之際,則內政之修善,軍隊之訓練,教育之振興,實業之啟發,非有資於先進國人材之輔助不可。而日本以同種同文之國,而又有革命時期之關係,則專恃以為助,又勢也。日本既助支那,改良其政教,開發天然之富源,則兩國上而政府,下而人民,相互親善之關係,必非他國之所能同。支那可開放全國之市場,以惠日本之工商,而日本不啻獨占貿易上之利益。是時支那欲脫既往國際上之束縛,修正不對等之條約,更須藉日本為外交之援。如法律、裁判、監獄,既藉日本指導而改良,即領事裁判權之撤去,日本可先承認之,因而內地雜居為日本人,於支那之利便而更進。使支那有關稅自主固定之權,則當與日本關稅同盟,日本之製造品銷入支那者免稅,支那原料輸入日本者亦免稅。支那之物產日益開發,即日本之工商業日益擴張。例如英國區區三島,非甚廣大,然其國力膨脹日加者人莫不知,其以得印度大陸為母國之大市場,而世界列強始莫與爭。日本地力之發展已盡,殆無盤旋之餘地,支那則地大物博,而未有以發展之。今使日本無如英於印度,設兵置守之勞與費,而得大市場於支那,利且倍之,所謂一躍而為世界之首雄者此也。然而日本若仍用目前對支之政策,則決不足以語此。何也?現在支那,以袁世凱當國,彼不審東亞之大勢,外佯與日本周旋,而內陰事排斥,雖有均等之機會,日本亦不能與他人相馳逐。近如漢冶萍事件,招商局事件,延長煤油事件,或政府依違其議,而嗾民間以反對,或已許其權利於日本,而翻援之他國。彼其力未足以自固,又憚民黨之向與日本親善,故表面
函電(上)民國三年五月三一一

猶買日本之歡心,然且不免利用。所謂戰國時縱橫捭闔之手段,對待日本。設其地位鞏固過於今日,其對待日本必更甚於今日,可以斷言。故非日本為革命軍助,則有袁世凱之政府在,其排斥日本勿論。即袁或自倒,而日本仍無以示大信用於支那國民,日本不立於真輔助支那之地位,則兩國關係仍未完滿,無以共同其利益也。就他一方言,則支那革命黨無一強國以為事前之助,其成功固有遲速之不同,即成功後而內政之改良,外交之進步,苟無強國之助,其希望亦難達到,故現時革命黨望助至切,而日本能助革命黨,則有大利,所謂相需至殷相成至大者此也。或謂外交上日本未取得英國之同意,不能獨力解決支那問題。然此不足慮也。支那問題近始露其真相,當袁世凱就職之初,大放金錢以收買歐洲一部分新聞記者、通信員,故其報告與評論皆極推重袁,而英國政府亦信之。近則英之輿論已變,「泰晤士報」已評袁為無定亂興治之能力矣。英與佛(註二)邦交最善,而近日佛政府與國民皆已不信袁氏,故取消佛支銀行(註三)借款之保證。夫英於支那,以求真正之治安為目的,前誤信袁氏有保持支那之能力,今既知其不然,將與佛國漸同其趨向。若日本導以真正解決支那問題之策,俾使支那得永久之治安者,則英必同意於日本之行動無疑。關於支那問題,日本當欲得英國之同情,而英國亦實視日本意向為轉移也。夫惟民黨攬支那之政柄,而後支那可言治安。
  以支那人大別之為三種:一舊官僚派,二民黨,三則普通人民也。政治上之爭,普通人不與焉,舊官僚得勢,為保持其祿位計,未嘗不出力與他人角逐,及其權勢已失,即無抗爭反動之餘地。如袁世凱見逐於前清攝政王時,惟以免死為幸,不聞有何等舉動也。民黨則不然,所抱持之主義,生死以之,求其目的之必達。前者雖仆,後者復繼。故雖以前清朝之殘殺,亦卒無以制勝。民黨之志一日不伸,即支那不能以一日安。此深察支那之情形,當能知之。而欲維持東亞之真和平,則其道固在此,而不在彼矣。要之,助一國民黨,而顛覆其政府,非國際上之常例。然古今惟非常之人,乃能為非常之事,成非常之功。竊意閣下為非常之人物,今遇非常之機會,正閣下大煥其經綸之日也。文為支那民黨之代表,故敢以先有望於日本者,為閣下言其概。且觀於歷史,佛曾助米利堅矣,英曾助西班牙矣,米曾助巴拿馬矣。佛之助米獨立,為人道正義也;英助西班牙以倒拿破侖,為避害也;米助巴拿馬,為收運河之利也。今有助支那革命,倒暴虐之政府者,則一舉而三善俱備,亦何憚而不為乎?若夫幾事之密,更有以避外交之猜疑而神其作用,此又不待論。區
國父全集三一二

區所見,實為東亞大局前途計,惟閣下詳察而有以教之。孫文。印。大正三年,民國三年五月十一日。
(註一) 原件存日本外務省檔案。大隈重信當時任首相兼內務大臣。
(註二) 「佛」即法國。
(註三) 「佛支銀行」即「法華銀行」。

復黃興解釋其遭陳其美誤會一事函(註一) 民國三年(一九一四年)五月二十九日
  克兄鑒:來示悉。所言英士以兄不入會致攻擊,此是大錯特錯。蓋兄之不入會,弟甚滿足。以宋案發生之後,彼此主張已極端衝突;第二次失敗後,兄仍不能見及弟所主張是合,兄所主張是錯。何以言之?若兄當日能聽弟言,宋案發表之日,立即動兵,則海軍也、上海製造局(註二)也、上海也、九江也,猶未落袁氏之手;況此時動兵,大借款必無成功,則袁氏斷不能收買議員、收買軍隊、收買報館,以推翻輿論;此時之機,吾黨有百勝之道,而兄見不及此。及借款已成,大事已去,四都督(註三)已革,弟始運動第八師營長,欲冒險一發,以求一死所,又為兄所阻不成。此等情節,則弟所不滿於兄之處也。及今圖第三次,弟欲負完全責任,願附從者,必當純然聽弟之號令。今兄主張仍與弟不同,則不入會者宜也,此弟之所以敬佩而滿足者也。弟有所求於兄者,則望兄讓我幹此第三次之事,限以二年為期,過此猶不成,兄可繼續出而任事,弟當讓兄獨辦。如弟幸而成功,則請兄出而任政治之事。此時弟決意一到戰場,以遂生平之志,以試生平之學。今在籌備之中,有一極要之事求兄解決者,則望禁止兄之親信部下,對於外人,自後絕勿再言「中國軍界俱是聽黃先生之令,無人聽孫文之令者。孫文所率者,不過一班之無知少年學生及無飯食之亡命耳。」此等流言,由兄部下言之,確確有據,此時雖無大碍,而他日事成,則不免生出反動之力。兄如能俯聽弟言,竭力禁止,必可止也;則有賜於弟實多矣!
  至於英士所不滿意於兄之事,多屬金錢問題。據彼所稱:上海商人嘗言兄置產若干,存款若干。英士向來皆為兄解辯云,斷無此事。至數日前報紙載兄在東京建造房屋,英士、天仇(註四)皆向日友解辯,天仇且欲寫信令報館更正。有日人
函電(上)民國三年五月三一三